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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年来中国的国际化步伐从未停下,并一直向前加速迈进。政府理念转变,中国经济转型,之后未来将如何发展?对此,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的黄益平教授对此发表了他的看法。
首先,他认为,新常态主要有两个方面:“*9方面,过去我们的经济增长模式有问题。温家宝前总理曾经说我们的增长模式是不协调的、不平衡的、低效率的和不可持续的,多年来政府一直想把模式转过来,但是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。未来更加平衡、更加高质量的增长,应该就是下一步经济新常态的一部分。第二方面,新常态可能也包括告别过去的发展方式,就是在低收入阶段,依靠低成本、靠大量的资源投入来推动经济增长。但现在已经进入中等偏上收入阶段,直接面对中等收入陷阱的陷阱,以后要靠创新和产业升级来维持经济增长。所以说,在我看来所谓的经济新常态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,一是增长模式转变,二是超越中等收入陷阱。”
黄益平教授认为:“我想这是一个过程。很难明确说从什么时候进入了新常态。我自己的看法是变化已经在发生了。举个例子,我们看到增长速度已经在不断的放慢,政府、社会各界似乎也开始接受低于8%的增长。另外一方面,我们看经济结构也已经开始发生变化。比如外部账户的失衡几乎调整已经完成,消费占GDP比重在增加,服务业、第三产业的比重已经超过制造业、第二产业的比重,收入分配已经开始得到改善。也就是说走向经济新常态这个过程已经开始,但是这个过程会持续相当一段时间。
过去我曾经做过一个比较简单的分析,所谓的增长模式问题,在很大程度上跟我们两个改革的双轨制有关系。*9个就是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之间的双轨制。双轨制的好处就是保证平稳过渡,不是在一开始就把所有的国有企业都关掉,这样会导致失业、经济活动滑坡等等问题。我们的做法是先把国有企业保护住,但是让民营企业更快地发展。这个策略相对比较理想,因为它令发展路径相对比较平稳。但是它也有重大的问题,虽然随着改革深入和经济发展,国有企业的比重会降低,但是它的宏观效应却没有减少。
在1990年代,国企出现了全行业的亏损,后来实行抓大放小的改革策略,但国企全行业亏损,还导致了另外两个问题。一个是1990年代初财政收入占比大幅度下降,几乎酿成一次财政危机。另外一个是1990年代末银行的不良贷款占到30%到40%。这些问题说明*9个双轨制也就是国企与民企之间的双轨制也造成了一些后遗症。抓大放小以后解决了一大部分问题,但其实没有从根本上彻底解决问题。我们今天还在讨论国有企业改革,其实是说这*9个双轨制落下来的问题现在仍然需要解决。
但是第二个双轨制讨论比较少,这主要是我自己做的一些研究,也就是产品和要素市场之间的双轨制。改革三十几年,产品市场都放开了,要素市场扭曲很严重。要素市场扭曲体现在对劳动力市场有干预,比如户口制度,对农民工和城市居民区别对待。在土地市场,我们大家都知道,农村土地是集体所有,城市土地是国家所有,转换使用方向和拍卖、出售都要有政府介入干预才能实现。能源价格的决定受到政府直接和简介的的干预。最严重的政府干预应该是在金融市场,中国的金融扭曲政策在全世界都属于是最严重的。
所有这些要素市场扭曲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就是普遍地压低生产成本。普遍压低生产成本的一个后果,实际相当于向企业提供变相的补贴,变相地补贴生产者、投资者和出口商,但同时向居民变相地征税。也就是说,三十几年的改革,这种不对称的市场化改革,有一点类似于从居民向企业的收入再分配过程。更细一步说,其实是从中小企业向大型企业收入再分配的过程,从穷人向富人收入再分配的过程。这样一个特殊机制的结果就是投资的激励很强、出口的激励很强、生产的激励很强,但消费跟不上,收入分配不公平,环境污染、资源利用效率比较低等等。
我们过去看到的增长模式有两面,温总理说的不平衡、不协调、低效率和不可持续的特征,只是一个方面。但这个增长模式还有另外一面,即每年保持10%的经济增长,实际它是很成功的,甚至被成为经济奇迹。这两个方面实际是同一个增长模式的两个表现,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很特殊的增长模式?我觉得根源就在于我们不对称的市场化策略,也就是第二个双轨制,或者说非常严重的要素市场扭曲。
不过现在我们已经似乎看到走向经济新常态的迹象,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,收入分配好像已经开始改善,消费比重在上升,服务业开始加速发展,外部经常项目顺差已经降到非常低的水平。但是到目前为止,这些改变主要是因为劳动力市场变化引起的,就是劳动力市场状况已经从过剩变成了短缺。从2004年到2014年,民工工资平均每年上升15%,这个变化其实对经济结构造成了巨大的影响。工资一上升,投资回报下降了,生产利润下降了,出口竞争力下降了,所以经济活动开始放慢,但是居民收入增长开始加速,消费比重开始增加。穷人靠工资收入,富人靠投资回报,所以我们的收入分配也改善了。而工资的变化主要是因为劳动力市场供求关系发生了变化,而不是政策发生变化。主要是市场本身的变化。
但下一步的经济模式转型在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要素市场放开。也就是把做了半拉子的工程做完,把剩下还没有放开的市场放开。这项工作主要集中在要素市场,土地市场、能源市场、资金市场,当然也包括劳动力市场,比如户口制度改革和社保体系改革等等。不过所有这些改革中,最核心的可能是金融改革,这不仅因为金融扭曲是所有要素市场扭曲中最严重的,同时也因为对市场经济来说金融的有效运作至关重要。
但金融改革有一个前提:国有企业改革的有效推进非常重要。举个例子,我们要利率市场化,但是利率放开来,国有企业行为没有改变,软预算约束没改变,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就不太好说。这是一个方面。这些改革都会推进,到底能推多少有一些不确定性,但我想这个方向很清楚。第二个,也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,但是最后结果还不知道,就是中等收入陷阱的挑战问题。过去我们很多有竞争力的企业,现在都没有竞争力了,这和我前面说的劳动力市场变化也有关系。经济发展以后,成本大幅度提高,过去靠低成本劳动力发展劳动密集型制造业,我们做的很好,全球制造业中心,生产低附加值、劳动密集型的产品,现在已经不行了。所以下一步怎么做?能不能克服中等收入陷阱往上走?我觉得还有一些不确定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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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年来中国的国际化步伐从未停下,并一直向前加速迈进。政府理念转变,中国经济转型,之后未来将如何发展?对此,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的黄益平教授对此发表了他的看法。
首先,他认为,新常态主要有两个方面:“*9方面,过去我们的经济增长模式有问题。温家宝前总理曾经说我们的增长模式是不协调的、不平衡的、低效率的和不可持续的,多年来政府一直想把模式转过来,但是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。未来更加平衡、更加高质量的增长,应该就是下一步经济新常态的一部分。第二方面,新常态可能也包括告别过去的发展方式,就是在低收入阶段,依靠低成本、靠大量的资源投入来推动经济增长。但现在已经进入中等偏上收入阶段,直接面对中等收入陷阱的陷阱,以后要靠创新和产业升级来维持经济增长。所以说,在我看来所谓的经济新常态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,一是增长模式转变,二是超越中等收入陷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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